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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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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

小區中間有些人在那聊天,鄭警官走了過去,沒一會就加入了聊天,順便聊起了張自強。

震驚的是,一個阿姨說他有女朋友,且長得好看,聽說還是個院長。

另一個人趕緊打斷她:“聽說那個院長這兩天被殺了。”幾個人聽到這個,面面相覷嚇得都不說話了,紛紛回了家。

鄭妍想著這些話,回憶起張自強之前往後靠抽屜的動作,當時抽屜是微微敞開一些的,她趕緊給同事打了電話申請搜查令。

等待的時候,想著去張自強家隔壁那家打聽打聽。無奈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她又往裏看了看,也沒看到有人。

一會助手拿著搜查令來了,鄭妍再次來到張自強家裏,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燒東西的味道。

鄭妍趕緊撲滅正在燃燒的照片和紙張,助手將垃圾桶提了過來,裏面全是剪碎的照片和一些色情雜志。

張自強見狀,撒腿就跑,被鄭妍一個掃堂腿絆倒,摔了個狗吃屎,扣到了警察局。

鄭妍將從他家裏搜出來的周瀟瀟的照片扔在他面前:“說說吧,為什麽這麽多周瀟瀟照片?”

張自強見瞞不住,說:“她是我女朋友。”

雖然之前聽小區的人說過這個八卦,但是聽本人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很震撼,鄭妍一口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吐出來。

周瀟瀟的長相,學識和能力,不管從哪個方向考慮,都不會看上眼前的男子,不過還是得硬著頭皮讓他展開說說。

益安醫院是本市名列前茅的私立醫院,私立醫院嘛,自然很多有錢人光顧,張自強也是其中之一,平時檢查身體或者看病都在益安醫院。

周瀟瀟一手創立益安醫院,自然十分上心,事無巨細,這個醫院就是周瀟瀟的心血,像她的孩子一樣,在她的精心照顧下,逐漸成長。

她只要有空,經常會跟著各個科室醫生一起去查房,對患者也十分友好熱情。

張自強第一次遇到周瀟瀟的時候,在益安醫院住院部,他住院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看起來形單影只的可憐。

那天早上,他躺在床上,周瀟瀟領著一群醫護人員和實習生走了進來,周瀟瀟身穿潔白的醫生袍,頭發輕輕的散在後面,臉上一只掛著溫柔的笑。

她從外面推門進來的一瞬間,他覺得她就像一個來見他的天使,他那會兒就覺得周瀟瀟美極了。

周瀟瀟始終微笑的詢問他術後的感覺,還溫柔的幫他檢查了身體,她低頭檢查的時候,發絲散落在他身上,他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氣,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

不僅如此,她還叮囑他,要按時吃飯,按時吃藥,聽醫生的話,那溫柔的樣子,就像是在呵護自己的寶寶一樣。

在張自強心裏只有自己的媽媽和周瀟瀟這麽溫柔的對待過自己。

查完房,周瀟瀟走了,把他的心也帶走了,此後在醫院的日子,張自強每天都期待和她見面。

周瀟瀟有時候會帶來一些水果,讓護士分給大家,張自強知道,這是周瀟瀟喜歡自己,又不好意思只給他,所以為了給他水果,不惜送給每個人。

他心裏確定,周瀟瀟對自己也一見鐘情,和他對她的想法一樣。

這一天,周瀟瀟又來查房,張自強甚至打扮了一下,頭發往後梳的鋥亮,懷裏抱著一大束花,正神清氣爽的站在那裏。

見周瀟瀟進來,滿臉甜蜜的笑,向前兩步走到她面前,單膝下跪,將花遞給她:“瀟瀟,你做我女朋友吧?”

此話一出,現場醫護人員驚呆了,震驚於他們的,一是張自強的打扮和發型,二是他的行為舉止,三是他的盲目的自信。

方少魚當時也在現場,看到他這樣子,臉都氣綠了緊緊咬著牙。

周瀟瀟一楞,往後退了兩步,對他說:“你先起來吧,地上涼,好好休息,有事找主管醫生。”然後轉身離開了。

張自強從這句話裏又聽出了她對自己的關心,坐在床上嘿嘿的笑了半天,在他心裏,周瀟瀟是關心自己的,沒有接受花,是因為當時身邊的同事太多了,她不好意思。

出院後回到家,小區裏的人看他容光煥發,都八卦的問他怎麽回事,他一點不害臊的告訴大家,他談戀愛了,女朋友是個院長,美麗又溫柔。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開著豪車以各種理由去醫院找周瀟瀟,礙於他是醫院的老客戶和VIP身份,醫護人員都拿他沒轍。

他還偷偷跟蹤周瀟瀟,拍了她很多照片,他平時喜歡看色情雜志,所以周瀟瀟的照片都被他塞在雜志裏面和抽屜裏。

鄭警官聽著他的胡言亂語,又沒辦法直接笑,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扭頭看了看助手,助手都快憋出內傷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助手再也忍不住了,跑了出去,靠在門外的墻上,咬著手不讓自己笑出聲。

鄭妍很生氣,辛苦抓他來,結果他就給自己聽這個,她嚴肅的看著他:“你為什麽剛才在家裏要跑?周瀟瀟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張自強解釋因為自己看色情雜志和偷拍周瀟瀟,擔心被抓住,所以才跑,並一口咬定自己和周瀟瀟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鄭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可是你認識周瀟瀟,你家狗又發現周瀟瀟的屍體,不會太巧了嗎?”

張自強聽著這句話,微微低了低頭,不敢直視她,心裏也是虛的很,沒有直接證據,鄭妍便放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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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召因豪宅那兒住所發生命案,這幾天便不敢在那住了,住在他之前就租的一個普通的房子裏。

這天下班回到家,看到地上有個信封,他撿起信封,見上面也沒收寄方信息,扭頭左右看了看,拆開了。

和上次在停車場見到那個威脅的紙條時表情一樣,目瞪口呆,驚恐的看著四周,因為此時他手裏的紙寫著:“是你殺了周瀟瀟。”

段文召一時脖頸發麻,一只手撐著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趕緊拉開門進去了,不料這些動作表情被躲在樓道暗處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趕緊翻出上次停車場那次的紙條,將兩個放到一起進行字跡對比。

段文召這才想明白,上次停車場的紙條根本並不是吳聰放的,因為上次和這次的紙條筆跡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而吳聰現在正被自己困在廢棄工廠,做不了這些。

吳聰那時候應該並不知道他和周瀟瀟命案有關系的事,但是他陰差陽錯的以為是吳聰看到了什麽,竟脫口而出了那些細節。

段文召意識到這些後,氣的滿臉通紅,啪的把桌子上的杯子摔碎了,心裏想不通,不是吳聰那又是誰呢?

不過就算遞紙條的不是吳聰,現在也不能把吳聰放了,因為她知道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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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段文召正在會議室接待客戶,送走客戶,接到一個電話,放下電話,按約定來到了一間咖啡廳。

約他的人是個女子,見他來了,和他打了招呼:“段律師,不好意思,沒預約直接約您過來了。”

段文召無奈的笑了笑,和她寒暄了兩句,女子名叫花艷南,之前找到段文召所在的事務所代理財產糾紛的案子,段文召作為代理律師,兩人才有了接觸。

花艷南這次是來感謝他的,因為案子已經贏了,正在辦理相關手續。雖然案子難度不大,但是好在他盡心盡力,所以花艷南也對他很滿意,畢竟認識個律師也沒壞處。

聊完案子的事,花艷南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跟前說:“聽說周瀟瀟被人害死了,你不是和她們醫院有合作,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他每次聽到關於周瀟瀟的死訊都能被嚇得不輕,一緊張碰翻了桌子上的杯子,慌慌張張的撿了起來。

花艷南又說了一句:“我和她以前是同學,前兩天去她那個醫院還遇到她了聊了一會天兒,這麽快就沒了,真是可惜了。”

段文召不敢接話,一直解釋說自己和周瀟瀟只是代理律師和客戶的關系。

花艷南拿出一個禮物盒子遞給他,說是表達對他幫忙打官司的感謝。

這一幕正被同樣來到這裏買咖啡的林蔓如看到,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段文召的背影以及花艷南正微笑的臉以及桌子上那個禮物盒子。

她從店員手裏拿過咖啡,悶悶不樂的出了咖啡店,沒多久花艷南和段文召出來了,兩人道了別。

林蔓如一路跟著花艷南,竟跟到了段文召那個豪宅區,眼見離案發地越來越近,林蔓如嚇得停下腳步,遠遠觀望。

花艷南徑直走進了那個房子裏面,沒再出來,林蔓如緊張的看著四周,趕緊離開了。

她又氣又惱,生氣段文召居然這個節骨眼還讓其他女人去他的豪宅,卻不讓自己聯系他,也生氣他只有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想到自己。

她緊緊咬著嘴唇,攥著拳頭,心裏下了一個決定,嘴角便邪魅的揚了起來。她很快就來到他的工作單位。

見她突然到訪,段文召嚇壞了,趕緊拉她到會議室,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最近不見了嗎?”

林蔓如一下抱住他,喃喃的說了句:“我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他一把推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回了一句:“這是公司,你別這樣。”

她覺得很難過,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他向來這樣,林蔓如冷笑了一下,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看著他,和剛才溫柔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從兜裏掏出電子煙,猛吸了兩口,將煙盡數吐向他:“和我結婚。”

段文召一臉懵逼的看著她,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輕蔑的笑了一下,說了句:“你瘋啦,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覺得她不可理喻至極,說完這句,就想離開,不料,會議室想起來能讓他嚇得屁滾尿流的聲音。

林蔓如正用手機播放著案發當天晚上,他給她打電話的錄音,她居然給通話錄音錄下來了。

段文召趕緊向前要奪手機,被她鎖了屏幕緊緊攥在手裏,一雙眼憤怒的看著他。

他慌慌張張鎖了會議室的門,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要跳出了嗓子眼,壓低聲音問她:“你瘋了啊,為什麽要錄音?”

林蔓如一雙眼紅紅的,帶著哭腔說道:“段文召,和我結婚,我誰都不說,不然我就把這個交給警方。”

他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這樣,急得垂頭頓足,對她說:“我不喜歡你了,你和我結婚也不會幸福的。”

怎料,林蔓如根本不聽這些,她笑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我不在意,只要你和我結婚就行。”

片刻,段文召答應了和她結婚,但是條件是先刪了錄音,林蔓如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她變聰明了,一口拒絕,說是只有看到結婚證才會答應刪錄音。

段文召只得先和她說讓他思考一下穩住她,好說歹說將她送出公司,他呆呆的坐在會議室,抱著頭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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